已经消失的福州老行当丨鱼说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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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前，从水部经王庄、中选、南公园到大桥头（今解放大桥头）的马路尚未建造，多数福州人出门只能靠两条腿走路。有钱的人或老弱病残者、孕妇等，唯一的代步工具就是坐轿子。轿子实际上是一张籐（或竹）躺椅，上面和四周用黑色竹帘围起来，再串上两条竹杠便成了。清末时就有专门经营轿业的人，他们开轿馆，备几辆轿子出租。扛轿的称轿夫，多是周围县份的穷苦农民。轿夫和下文说的车夫一样，在旧社会是最被人看不起的下等人。过去大人威吓小孩说：“不好好读书学艺，长大了就去扛轿、拖车！”

野轿马车人力车

过去轿夫多把轿子歇在鼓楼前和大桥头，所以有“大桥头野轿”的俗语。福州话里“轿”与“舅”谐音，以此来戏称不合格的舅舅。后来有人嫌到街上雇“野轿”不雅，这事就由轿馆代替了。这样，轿馆老板既出租轿子又从兜揽轿客中得到抽成，收入就更可观了。一般一辆轿两个轿夫，但阔绰的人家要三人抬，叫“三其摆”轿。

笔者儿时见下靛街一位名医出诊坐的就是“三其摆”的轿子。据说最派头的要算是当年北洋军阀、督军兼省长李厚基出门．坐的轿子四个人抬，还有一大班荷枪实弹的人马前呼后拥，行人见了都要回避，何等威风。

对于一般人来说，坐轿子被认为是一种奢侈的享受，所以一般人是不轻易花这个钱的。据传早年上杭街有个—富商，此人虽富却十分吝啬。有一次，他夜间外出应酬，回来时路上很暗却舍不得掏钱买火把。正在这时，忽然见有人坐轿过来，轿前轿后还挂着大灯笼，且走的正是他回家的路。他心中窃喜：好啊！这一下可省掉买火把的钱了！于是一路上紧紧跟着，跟到自家门口时，见轿也歇下了。这时从轿里钻出一个人来，富商定睛一看，坐轿者原来还是他的宝贝儿子……

福州有了从水部到大桥的马路后，在这一条马路上出现了两样新奇的东西。一是马车，一匹马拉着有两个轮子的“玻璃橱”，橱内可坐6至8人，在街上跑着发出嗒嗒声响，十分有趣。据说有人特地从乡下跑来看这玩意儿，回去后对人说：“嘿！福州真奇怪，也有没角的水牛拖玻璃橱。”这一定是哪一个人编造的，但这也能说明当时马车在人们心目中新奇的程度。最多时全市有马车二三十辆，笔者儿时见马口有好几辆马车，马的脖子上都系着铜铃，随着马头的摆动，发出叮叮啣当的响声，引得路人驻足观看。我想马口这个地方也许就因这马和马车而得名。

与马车同时，又出现了人力车，人们出门有了更多的选择。从王庄坐人力车到台江汛要四角钱，这在当时是很贵的，但还是有很多人想去试一试这时髦的东西。办车馆、投资人力车成为当时很赚钱的行业，于是出现了飞云、全福、兴昌等几家大车馆，各拥有人力车二三百辆。有的妇道人家拿出私房钱投资车馆业，获得相当的利润。全盛时期全市有人力车多辆，。从郊县涌人穷苦农民数于人充当车夫，成为福州新兴的一大行业。

人力车业的兴起也令外国人垂涎，英商邓力普公司和日商大福洋行也在福州开了车行。他们推出风胎人力车，使人坐着更加舒服，国产的硬胎人力车大受冲击。但是中国的老板也不甘落后，他们推出了四轮车（俗称“老鼠拖尾”），因速度快，比风胎人力车又胜一筹。后来上海出产一种更为高级的人力车，这种车装扮豪华，派头十足，但价格昂贵，多为达官贵人、巨商豪富买去做专车（称家车），从此人力车有了街上一般车和家车之分。家车连车夫都打扮得很漂亮，讲究的前面一人拉，后面一人推，跑在街上威风得很。年，福州发生普通老百姓黄三俤刺死大官江屏藩的案件。江屏藩就是坐两人一拉一推的家车，到东门外山上察看修祖坟，而车夫兼保镖远离了江屏藩，才使黄三俤刺杀成功的。

——转自《福州民俗文化丛书——福州老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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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小妖风大

校对丨古力波

图文来源丨闽都文化研究会、网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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