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住祖屋,窗外常有吟诗声,忠仆

2023/3/18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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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府的于修,迁居到了淳安县。那里有他的祖宅,只是年久失修,无人居住,一派凋敝之态。从书斋往外望过去就是荒山,墙屋不远处还有许多的古墓,到了夜间树木被风吹动,发出呼啦啦的声音,更显得此处僻静。

于修坐在书斋中,点着一盏孤灯,陪伴他的下人光叔,早就上床睡觉去了。回想起,家业凋敝,人丁不旺,于修连连叹息了几声。忽然,他听到有人吟诗,声音却极为悲楚。但是无法判断声音是从哪个方位传过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于修就走到墙外,四处查看,却并没有人的踪迹,只是在一个矮树枝下,看见挂着一条腰带。材质并不时兴了,上面绣的花却十分别致,一大一小两朵莲花。

于修上前把它捡了起来,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到了夜间三更时分,昨晚那人又开始吟起诗来。这次于修听得真切,他吟的是苏轼悼念亡妻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于修刚搬来凳子,想要站到窗前向外张望,那吟诗声马上停止了。这不免让他心中疑惑,难道吟诗之人竟有异能,可以看穿墙壁洞悉别人的心灵,于修对他的好奇更甚了。

光叔早早起床,为于修准备了几样小菜,搭配小米粥,两人吃得很是香甜。“公子,昨晚睡得可好?没有被夜猫吵醒吧!”光叔眯着笑眼,问道。

“睡得还好。回来这几日,却也并没有见到你说的夜猫。只是不知为什么常有吟诗声传到书斋中来。”于修随意的说着。

“吟诗声?”光叔抬头看向于修,眼神中全是担忧。看来他是知道内情的,于修马上放下碗筷,转身去到书斋,从书架上拿来叠好了的腰带,摊在光叔面前,“你看,我还在屋外找到了这个。”于修边说还边盯着光叔的脸看,生怕错过了什么。

看到腰带的光叔,先是一愣,再就淡然的说道:“这就是平常的腰带,想来是哪个路过的人,落下的也未可知。”

“可是这上面绣的是并蒂莲,如果失落之人知道了,必定会来寻找的。你可有遇到有谁来寻的吗?我看这东西必有蹊跷。”于修断定自己的判断是不会有错的,大声地说道。

光叔走到于修身旁,想要拿走腰带,“公子,你尚未婚配。老爷太太虽然不在了,族中还有宗老们看着,可不能收藏这些物件。还是交给我保管吧!”

一开始,他并不想把腰带给光叔,忽然脑中闪现了一个念头,就爽快地把腰带交了出去,“光叔,你可要好生保管着。不知道哪日那人定是要来寻的。”

光叔把腰带放入怀中,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保管好的。恰巧有人来,两人也就散了。

到了夜间,独在书斋休息的于修,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包。就想着到卧房,找出艾熏,驱赶驱赶蚊子。刚到了客厅,透过门缝,就看见有火光传来。顿时所有的兴致都被它吸引了,偷偷地扒着门看过去,只见光叔正在墙角偷偷烧纸,口中还念念有词:“溶儿,已经十年了,难道你还放不下吗?你就安歇了吧!于家并没有亏欠你的。”

正说着,光叔从怀中掏出腰带,就要往火盆中丢。于修见形势紧急,忙嚷道:“光叔,腰带不可烧。”可惜已经晚了,腰带已经被烧着了一大半。于修跑上前去,伸手就去拿,整只手都被烈火包围着。

光叔忙脱下围帽,尽力的拍打着腰带上的火,生怕火把于修的手烧坏了。等火都灭了,一细看,手被熏得漆黑,五个手指都有烫伤。

好在家里常备着一些药膏,找出专治火烫的,忙给于修涂上。但是他好像并不感到疼痛,直勾勾的盯着光叔,似乎有很多疑问想要光叔给出答案。

“公子,你还记得十年前吗?老爷回这里住了半年,才回杭州。”于修那时才十岁,记忆是模糊的,一时答不上光叔的问话。

“水溶是我的儿子,那时他才二十岁。不顾身份却爱上了小姐,后来老爷大发慈悲心,才没把他打死。小姐受不住外面的流言蜚语,几个月就病逝了。从那以后水溶也没了踪迹,再看到这腰带,牵出了多少往事,还不如烧了干净。”光叔继续絮叨着。

于修在书斋中踱步,细想着光叔刚刚的话。发现其中有几处破绽。一水溶是下人之子,喜欢小姐却是不该,可是并不至死;二这件事是谁传去的?;三小姐被流言所害,想来不可思议。如果再去问光叔,想来他也不会说实话,还是自己慢慢探查吧!

这日,于修漫无目的的闲逛着,不觉却来到了祠堂,这里供奉着于家的列祖列宗。让人不解的是,却有一个红颜色的牌位,小小的,被单独放在一边,如果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他刚想要去拿,却被一个声音制止住了:“公子不要拿,那是请仙山法师,才议定好的。动了必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光叔,这上面写着‘爱女于秀’这个于秀是谁呀?想来是个女子的名字,为什么她能进到这里来?”于修问道。

于秀,是于修的姐姐。姨娘所生,住在淳安县,两人从未见过面。他知道父亲在娶母亲之前,是有过姨娘的,想不到居然还有一个他不曾知道的姐姐。

如果大家一起居住,自己小时候也不会那样的形单影只,想着想着于修不禁伤感了起来。“那为什么她的牌位是红色的?”

“未出阁,又枉死,只有红色才能压得住。”光叔回道。

还没等于修开口,就有一个身影窜了进来,一把抓起光叔的衣襟,骂道:“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没有血肉的畜生。”

“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光叔恶狠狠地问道。

那陌生男子,跌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几日在于修窗外,吟诗之人正是这个男子。腰带也是他故意遗留在树枝上的,正是想要引起大家的注意。

“十年了,秀儿死了已经十年了。”水溶口中念叨着。

光叔想要把他赶出去,却被于修阻止了,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光叔大骂道:“水溶,我早就当你死了。你还回来干什么?祸害祸害祸害。”

于修把水溶带到书斋中,关上了门。他想要安静的跟水溶谈一谈,可是刚踏入书斋的水溶,又一次陷入到了悲痛的哭泣中,原来这里曾是于秀的闺房,多少往事融入到了他的心头。

水溶比于秀大不了多少,两人是主仆更像是兄妹,青梅竹马的玩伴。

渐渐长大了的两人,仍然常伴左右。平时太太从不来这里,只是老爷一年回来三五次。等到姨娘去世后,祖宅更加的清冷了。

那年老爷回来,想要给秀小姐安排婚事。却被告知女儿爱上了下人水溶,两人还决定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做一对恩爱的平常夫妻。

老爷马上找来水溶询问,他却露了怯,支支吾吾不敢承认。光叔知道后,吓了个半死,跪在老爷面前,苦求放水溶一命。

为了保住于家的名声,只是对外宣说是水溶爱慕秀小姐,老爷慈悲,放水溶去了远方。秀小姐纯善秀丽,不管去了谁家,都会是个忠贞贤惠的好儿媳。

但是,秀小姐性格刚毅,并不因为水溶违背誓言,就更改自己的遗愿。她只愿水溶能够把她亲绣的腰带,还回来,两人就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就是到她死之前,腰带也没有回来。在她闭目之前,留下遗言:负心人千万,想不到,我竟也如娘一样,成了被厌弃之人,惨!惨!惨!

于修听完这个故事,叹了一声。转身来到桌前,拿掉了火烛上的灯罩,点燃了那条残存的腰带,扔到了碎纸盆中,看着眼前的烈火,心中暗暗祝祷:姐,你痴心一片,终究错付。你说自己惨,姨娘惨,却没有半句对男人的怨怼。细想来,终究是男人负了你,配不上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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