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啊,我早已过了夭折的年纪

2022/6/24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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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挚爱与自省中埋首人间

丁东亚

诗歌作为诗人自我言说思想的一种方式,无疑需要一种“声音”的传递,它可以外化为诗人诗歌美学或节奏的展现,也可以是隐喻的低音模式,即便有时诗不能完全抵达诗人的自身行动,甚至让诗中那万千种被察觉到的言说显得可疑,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言说有时满载的就是日常真理。在阅读张二棍诗集《搬山寄》与本期刊发的组诗《忽有忆》时,我不时会想到英国诗人菲利普·拉金。他们的诗歌与大众几乎都毫无隔阂,平凡的声音、平凡的生活在诗内都无时不闪烁着人性的光彩。如果说菲利普·拉金的部分诗歌“大多数的语调总带有早晨的气息或晨曦的闪烁”,那么在相同意义上,张二棍的一些诗则带有着“光”之暖意。那些贴近日常场景与事物的书写,在“光”的指引下,时常散发出哲思般的彻悟。《恩光》:“当我们还不知道,/母亲病了的时候/光,/已经早早趴在/低矮的窗台上/替我们看护她,/照顾她/光,/也曾是母亲的母亲啊/现在变成了,/比我们孝顺的孩子”;《春光》:“仿佛一夜之间,/桃花漫漶/可我知道,/大地已蓄积太久,/默默咽下了/许多的春光,/才能淌出那些过于好看的花儿”;《忽有忆》:“沉船中的黄金,仍在无情的泥沙中/秘密闪烁。谁前世,丢在渡口的婴儿/已是儿孙绕膝。前世,吞噬我的/这条河,现在奔涌着,咆哮着/像极了,对今生的再次召唤”。这种对某个场域或某事与物倾注的感情,事实上也是外在的世界风貌前来索取的,它们只是退回到了诗人写作的背景中,成为诗人通向在场的密钥,当印象与情感融合,就在诗人脑海变为一幅被不断修改的草图,直到落于纸上。而张二棍通过这些视觉的成像,转瞬而逝的情绪或无法平息的不安来书写,则是执着于展现它们,检视它们,即使会不断在其间迷失。如今,追求当下的写作已成为一种无需辩驳的事实,但在写作当下之际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自我解放,而不是刻意制造意义,让自己与自然万物或不相干的事物对话时令知性与感性自由连接,是诗人必须面对的问题。空洞的抒情与看似哲思的分行记述,算不上是诗,也不可能是,诗为读者带来的体验不仅是听觉上、视觉上的,还有身体上的反应,在艾米莉·狄金森那里,只有“肉体上感觉到仿佛自己的脑袋被搬走了”,她才确定是诗。张二棍诗歌的优良品质就在于意义与情感的合二为一,摒弃华丽辞藻与玄学高姿、忠于日常经验的诗语言。从对现世众相体察所悟到对自然之物引发的内心所感一面,张二棍的《忽有忆》或许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它不再仅仅是记载其单薄的肉身,以及其单薄的思考,而是直面自我,以坦白的方式完成了精神上的抗争与自救。大河啊,我早已过了夭折的年纪无法为你,献出一个纯粹的童子之身我多疑,多忧,平添了诸多恶意与敌意。大河啊,我早已不配与你一道,忘情东流。……作为诗人,张二棍不可能时时保持着理性(人类的理性是有限度的,诗歌也必须是非理性的),在某些时刻,他需要为自己的孤寂、悲愤、怀疑与冥想(诗歌是冥想的胜利)找到一种寄托,或是倾诉的对象。当宽阔的大河在其眼前浮现,他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无须再继续沉默的孩子一般,那些潜埋在心底的苦闷仿佛只有大声喊出,他才重又变得简单而干净,重又可以坦荡地活着,可以忘情地与大河一道东流。如此,诗歌作为确认自我的有效方式,就有了真正的意义。此时诗里的那个“我”也不在单是作为一个个体的存在,而是成为了大多数的“我们”。甚至这种情感像一束火把,照亮自我之际也将共情的“我们”温暖。从另一层面理解,这首诗里看似自我嗟叹、无明的失落,也印证着张二棍在挚爱、忍耐与自省中拥有着此时此地或彼时彼刻的生命。作为真诚的诗人,张二棍始终不断地解构和构建着自己。他敢于面对自我与时代,仍然“怀着不为人知的期待”继续豪壮又敏锐地书写,并相信在诗歌里只要他还是“当初想要的那个”自己,“理想的”自己,他就愿埋首人间,等待那一首首品德良好的诗歌到来。

(图片来自网络)

——现代诗歌文化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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