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水兵一群在大山中守望大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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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军网-解放军报
山巍巍,天湛湛,水兵梦里向深蓝。有一种守望,在那遥远的地方。透过时光的罅隙,山是那座山,海是那片海,只是他们的距离始终遥远。
在水兵无时无刻注视的目光里,山巅的铁塔和大洋中的战舰仿佛牵系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峰峦如聚的山和波涛如怒的海同样无边无垠,就像守山水兵的胸襟那样旷达开阔。
岁月长河无尽,兵走了,兵又来。他们在任务中锤炼本色,在山中站成一棵树,在“海”里翻卷成浪花。山风轻轻拂过,他们和山林融为一体,就像绿色的浪涛。四季流转如歌,水兵对大山的坚守和对大海的凝视,不曾更迭亦不会改变。
山的那一边,海的这一边,有这么一群人,不能头枕着波涛、无法登上战舰,却在心里始终守望一片海。
“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我的脸庞,想起你的话语,曾打湿我眼眶。”请记住他们的名字——海军参谋部某保障大队南北山分队,一群在大山中守望大海的人。
——编者
风吹绿浪,在山海里守望大海
■凌寒羽陈晓雷刘辉
青春态度——
抬头看山,低头看人,山高人为峰。这里没有大海,只有无尽的山海
在战士关梓威想象中,大山曾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巡线的路。
越是幽深的山,越是应当缥缈如仙境吧?然而,现实中的山更像一堵墙,阻隔了一切繁华与喧嚣,只留下静默与孤寂。
这里是“南北山”,南山海拔多米,北山海拔多米,两座山的山顶各有数名战士常年驻守。
烈日高温,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头沉得好像顶着一块石头;拿着砍刀在前方开路,胳膊被荆棘划出数道血口……
第一次巡线开路,刚走完2公里,关梓威像泄了气的皮球。他不明白,“看上去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干起来却是这样的难?”
巡线归来,这个来自沿海地区的战士伤心了。从小喝着可乐、看着大片长大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大山的威严。
巡线归来,汗水顺着关梓威的脸颊流下。
“我当海军就是冲着大海来的,倘若和军舰‘八竿子打不着’,那就上岛过‘望海听涛’的生活……哪个当海军的不想上军舰、闯大洋?”从山的这一边看向山的那一边,19岁的关梓威,仿佛已将自己两年的守山时光看了个透彻。
这是两座相距不远的山头,“南山”在南边、“北山”在北边。上山半个月,一次值班任务过后,关梓威对着山的那边呼喊:“喂,听得到吗——山那边的兄弟。”
距离再“近”,却也是相距遥远的两座山。当喊声渐渐成为山间的回声,最终又传回到关梓威的耳畔,望着对面一片寂静山巅,小伙子有些失落:这里没有大海,只有无尽的山海。抬头看山,低头看人,守山人一定要耐得住寂寞。
“这山离海太远,余公里的距离,远到你有足够空间想象大海的热情与冷峻;这里离海其实也很近,多数初来台站的官兵在经历了‘过渡期’之后,都会发现,要守山,就要有大海一样广博的胸襟。”看到关梓威一天到晚没精打采,北山班班长、中士黄智坚拍拍他的肩膀,憨憨笑着说。
半个多世纪前,山顶建起了这个通信台站。许多与关梓威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来到这里,把青春留给了大山,而他们的创业故事至今仍在山上流传。
一次巡线,分队长张俊毅向关梓威讲起老兵丁德立的故事。
年,33岁的丁德立放弃了部队院校教员岗位来到山上,成为第一批“南北山人”。
砍树开道、开山炸洞……他和当时的战友宿营茅草棚,怀揣冻馒头,脚踏烂泥浆,在悬崖峭壁上搭天梯、架人桥,将数十根几公里长、数十吨重的天线架设在南北山之巅。
一次架设天线的时候,年轻战士何克祥由于体力不支昏倒在地。那段日子,丁德立和战友们已连续战斗数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克祥!”丁德立呼喊着,泪流满面。
“德立,我撑得住……”何克祥的声音渐渐微弱,最终闭上了眼睛。
放眼远望,满目苍翠,山还是那座山,但守山人已经懂得——山高人为峰。
走进荣誉室,望着一幅幅图片和实物,关梓威想知道,为何那些当年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兵,脸上却写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为何在流光溢彩的年纪,他们却宁愿扎根在几乎与世隔绝的深山……
南北山之巅,关梓威抖擞精神,像前辈一样投身山海,当精神的火把灼烧着胸膛,当关梓威正式成为守山一兵,他心头所有的问号都被一一拉直。
“这山路是一条老路,建台初期,前辈付出青春热血、甚至是生命,日夜巡守;但它又是一条新路,承载着新使命,孕育着新力量。”关梓威在给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