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脚下梦在心中丨身边事看变迁纪念改

2023/1/30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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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日报客户端记者赵大明

一直到上世纪80年代中期,中原地带还能常见到一种平板车,在豫东叫作“架子车”,在豫北一些地方则称作“轱辘马”。它由结实的木料做成,两侧各有一个轮子,两根车把长而平直,中间有一根攀绳。在机动车比较少见的年代里,它是生产活动中的重要运输工具——比如往田里运肥料、往家拉麦子和玉米、盖房子时拉土和砖头,也是生活中的重要交通工具——农村人进城或城里人返乡,一家老小往车上一坐,天寒时还会带上被褥,男劳力或拉或推,缓缓而行。

架子车

人力三轮车,乘客需坐在前面。闫广君摄

彼时,自行车也还没有那么普及。在公路和乡间小道上用力拉着平板车的人们或许难以想象,三四十年的时间里,从步行到拥有一辆自行车,从绿皮火车到高铁、飞机,从长时间排队挤公交到乘坐地铁,直到打开手机就能“扫”一辆共享单车或叫辆网约车,我们的出行方式会发生如此巨大而飞速的改变。

交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先行官。交通事业的发展,见证着时代的进步和变迁,也牵动着人们的获得感和幸福感。改革开放40年来,城市里拔地而起一层层高架桥,俯瞰犹如盘龙,交通方式也越来越智能化。而在乡村,交通环境也有了极大的改善,“出门硬化路,抬脚上汽车”,为美丽乡村建设和乡村振兴战略添加了美丽的注脚。

在省会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的“80后”青年杨文成来自豫南的一个小村子。“小时候,老家的土路总是坎坷不平,雨雪天气时,一踩就是一脚泥。”杨文成介绍,从十来年前开始,他的家乡修起了平坦的水泥路和柏油路,乡里一些较大的路口陆续架起了红绿灯。现在,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买了车,节假日里有时还会堵车。随之而来的,是整体人居环境的改善,垃圾车定期进村收垃圾,过去那种脏乱差的景象消失了,渐渐有了些田园气象。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告诉杨文成,最近一两年,春暖花开之际,骑着自行车到村里和周边一带游玩的城里人越来越多,还拿着大相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提起那些年,排十几个小时买春运票然后坐几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到外地求学的经历,杨文成至今历历在目。“现在好多了,我出差大多是坐高铁,少则几十分钟,多则三四个小时。”杨文成说。两年前,他还带着80多岁的爷爷,坐着又快又稳的高铁去了趟北京,到天安门、八达岭逛了逛,圆了老人家一辈子的梦想。

据了解,目前,我国已建成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高速铁路网,通车里程超过2万公里,并创下最高运营时速、最低运营温度等世界纪录。

而当初那些时速几十公里的慢火车,则成了见证铁路发展的“活化石”,其中一些还成了“网红”。比如,在中原大地上,一直到今年4月,都还有一趟慢火车:次列车。它每天清晨从新乡出发,中午之前到达终点站洛阳,全程公里,大部分停靠点位于乡镇,全程历时近6小时。像它一样的绿皮车们,承载着沿途百姓的烟火人生,也吸引着一批批游客慕名而来,寻觅温暖悠长的年代记忆。

路在脚下。身处“交通大国”的新时代,我们尽可以放飞自我,领略世界的神奇,生活的美妙,人生的精彩。

梦在心中。当下,“交通强国”建设如火如荼,我们的梦想也必会因此插上强壮的翅膀。

也许,就像几十年前的人们无法想象今天的生活一样,我们也无法确知未来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模样。但我们相信,它,值得期待。

我和车的故事

文/张卫民(杞县)

我和车的故事,开始于上世纪70年代中期的农村老家。

那时候我刚上小学,跟着我玩的是一帮比我小的弟弟妹妹。有一天,我突发奇想,让他们坐到一辆架子车上,拉着在院子里跑,然后兴之所至,直接跑到了大街上。他们兴奋地在车上手舞足蹈、大喊大叫,让我很自豪,有种当老大的成就感。但是,当我们冲上一个小桥的时候,危险发生了!坡度不大,但我的力气实在太小,竭尽全力也没能阻止车子下滑,最后连人带车一并翻到了路边的沟里。车轱辘与车子分了家,“乘客”们一片鬼哭狼嚎。我也吓得浑身发抖,好长一段时间里不敢再逞能。

自行车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应该是年以后的事情了。那时,每当有人家买了自行车,都会去塑料厂买回一盘“皮子”把整架车子包裹一遍,生怕磨掉大梁上的漆。然后再用大红布绑到“尾灯”上,骑起来就像是一匹大红马,神气得很。本家的哥哥姐姐谈婚论嫁时,绕不过去的也是“三大件儿”:自行车、缝纫机、手表。

小学四五年级时,家里还没有自行车。于是每当有亲戚骑车到我家,我都会趁大人们不注意把车偷偷推走骑上一会儿。那时我们能见到的自行车主要有三个牌子:红旗、永久和飞鸽。我的腿跨不上横梁,只能斜着从三脚架的空当里插进去,这种骑法叫“掏腿儿骑”。当时农村路窄,也不平,旁边往往是深沟。为了学车,可没少摔跟头。不过,比起自己蹭破点儿皮,我更担心的是摔坏亲戚的自行车。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往往是先把自行车扶起,双腿夹着前轮儿、双手扶着车把,学着大人的样子把车把校正。

年师范毕业在省会上班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辆心仪的自行车。当时,“赛车”开始出现,可以变速的那种。记得有两个同事省吃俭用买了辆“赛车”,晚上可能骑得太快、太拉风了,压了几个小混混的风头,最后引起了一场斗殴,他们的自行车车条也在争斗中断掉了。

有了自行车,社交的范围半径开始扩大,爱情也随之而来。一开始,我和她一人一辆自行车去公园、到邙山。后来就故意找一辆自行车,我骑着、她坐上,春暖花开时在田间地头奔驰,闻着花香、看着绿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或是在夜深人静时在马路上滑行,凉风习习,只听到自行车车链与齿轮的拉拉声,这世界好像就只剩下我们俩了,真的很享受。

所以,当前些年流行那句“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后面笑”时,我觉得太可笑了。真正的浪漫,他们不懂。

年前后,我赶潮流,买了辆摩托车,外形不错,但是性能不太好。有一次我撞在出租车上,乖乖地赔钱道歉。还有一天晚上因为拐弯儿太急,一头撞在了邮局门口的邮箱上,头盔烂了,眼镜也摔碎了,满脸是血地回到小区,把看门的老人吓得够呛。那以后,我不敢再骑摩托车了。

刚上班那段时间,啥都想过,唯独不敢想的是拥有一辆汽车。到了年,孩子上高中,为了接送方便,我们就买了辆私家车。等到儿子考上大学,我就和妻子一起开始了国内自驾游。

这几年可是没少跑,我们会在飘雪的时节去南京看梅花,在月朗星稀时去泰山等日出,在晨曦初露时去赶海,在夕阳西下时去草原看“九曲十八弯”。倚松望日、隔竹赏月、踏雪寻梅、听雨品茗,这些年轻时没来得及浪漫的事,都在慢慢体会中。

年,趁着公休,我们驱车完成了向往已久的西藏游。今年又趁着中秋和国庆长假,看了看新疆的山山水水。趁着身体尚好,妻子拟订了更详细的出行计划。以前的旅行梦想,在不断向我们招手。

本报资料图片

穿过秦岭是春天

文/刘露(周口)

年,夏。

绿皮车的车次是,带着令人遐想的浪漫。硬卧车厢里的一对母女正沉浸在欢喜之中,因为女孩儿要去念大学了。

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母亲准备了一个大箱子、三个大编织袋,装着被褥和衣服,还有满满的骄傲和沉甸甸的牵挂。

她们从郑州出发,经停西安,走宝成线到达成都,历时约30个小时。车厢里的烟味儿四处飘散,空调时好时坏,大大小小的行李堆在架上。在卧铺车厢,中铺和上铺只能“匍匐前进”,而硬座车厢里有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三急”的人们和几米开外但中间隔了几十号人的卫生间……

列车在秦岭间穿行。唯一的安慰,大概是窗外悠然而过的山清水秀。

年,春。

大学第一个寒假结束,女孩儿返校,仍旧搭乘火车。快车K,从郑州始发经停西安到达天府之国,历时约24个小时。

元宵未至,北方还是隆冬景象,残雪含冰,枯草未萌,寒风凛冽,一片萧瑟。

然而,火车慢慢穿过秦岭,窗外的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山谷里溪水潺潺,不见冰凌;偶见一树繁花,粉黛亭亭;山坡绿意盎然,野花点点;薄雾笼罩山头,如纱如幔。靠近成都,油菜花梯田层层分明又融为一体,水塘映着蓝天白云,清新明丽。

原来,穿过秦岭就是春天,20多个小时换来的,是提前邂逅温暖。

年,春。

依旧是从西安到成都,高铁只需要4个小时!多么神奇的旅程:在座位上小憩一会儿,睁开眼睛,目之所及,已从皑皑白雪变成夭夭桃花!

飞速且平稳,高铁低调地穿过隧道,流线型的车头利落地撞碎山间云雾,山峦、河谷、桥梁都被甩在车后,铁道旁的树木仿佛在气流中狂舞。最新款的智能手机摄像头,也难以捕捉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鹭。

女孩儿不再需要背着一包日常用品在睡前醒后排队洗漱。恒温的车厢十分舒适,精致的妆容在见到心心念念的接站人时也不会令人尴尬地面目全非。

以往携带的“大包小包”呢?统统交给物流好了。“从门口到门口”的货物运输服务网四通八达,水运、空运、铁路和公路运输高效接驳,旅客们可以一身轻松,优雅成行。

不到10年,铁路出行就从“准备万全的征战”,变成轻松惬意的休闲。

就如同火车穿山跨江直入春风,我们的祖国也早已经过了“严寒的冬天”,走进了“温暖的春天”。

门前的小路

文/胡玉全(固始)

年,我出生在一个名叫桂岭的小村子,老宅背靠的山叫桂岭头。我家在山的西面,而山东面的村子里设有一个粮管所,周边几个村的老百姓都要去买粮食、化肥等生产生活必需品,或者开展茶叶、桐油、木耳等农资交易。我家门前的小路,便成了当时乡亲们往返粮管所的必经之地。

上山三里地,下山三里地。从春到冬、从早到晚,四里八村的乡邻就这样不停歇地往返穿梭于我家房前。粗犷的嗓门儿、友善的打趣,在一脚高、一脚低的林间小道上此起彼伏。特别是集中拉公粮的日子里,乡亲们一家几口齐上阵,成群结队、翻山越岭,那阵势比赶集还热闹。到了晚上,星星点点的手电和火把在山间小路上摇摆,与空中的繁星交相辉映。每当这个时节,奶奶总会烧好热茶,热情地招呼着熟或者不熟的乡亲们歇脚、打尖。

一些乡亲需要翻两三座山才能到家,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当时,挑粮食的工具要么是箩筐,要么是蛇皮袋。山路崎岖,常有箩筐侧翻和蛇皮袋被石头扎破的情况。

待我上了高中,去学校一般也要翻过桂岭头。与儿时往家挑粮食不同的是,我需要扛着四五十斤重的大米从山的西面去往东面,肩上还背着书包,手头儿拧着老妈精心熬制的老咸菜。到了粮管所门前的公路,要么搭顺道的拉煤车,要么搭载人力三轮车,或者蹭同学的自行车,抑或是几个同学一道扛着粮食步行30多里返校。那时年少,也不觉得辛苦。年开始,我在长沙上大学,去时仍是非常艰难,要一早摸黑步行出村,依次乘三轮车、小中巴、中巴辗转赶到信阳火车站,再挤破头买去往长沙的绿皮火车票,回到学校已是次日凌晨。

我在漯河参加工作后,渐渐亲眼见证了高速公路大面积建设、铁路运力持续提升、高铁加快发展以及普通老百姓私家车数量的爆发式增长。现在,我从漯河去长沙参加同学会,两天一个来回,时间非常宽松。从漯河回老家,当天往返也不成问题。

老家也在“三年一小变,五年一大变”。山区很多村子修了公路,买中巴跑运输的乡亲多了起来,私家摩托车、小汽车也不鲜见。搬到集镇上发展的人越来越多,久而久之,老宅门前的那条小路上,行人越来越少,荆棘越来越多,只有几位老人偶尔穿行。

前几日听父亲讲,镇里为了发展经济、促进精准脱贫,已经在山的东面修了水泥路。我想,不久的将来,这条水泥路也许会延伸到山的西面。而我可以开着车,翻过桂头去,看看老宅。

新华社发

40年,“四十不惑”

文/伊胜利(开封)

年深秋,20来岁的我第一次去北京。站在天安门广场放眼望去,道路两侧行进着自行车“大军”,中间是一辆接一辆的汽车。我掰着指头数着每分钟过往的车辆,心里羡慕得要死:啥时候俺家乡能有这么多汽车呢?

第二天,报纸“恢复高考制度”的新闻,让我这个下乡插队的“知青”来不及游览故宫、颐和园和八达岭,就坐上绿皮火车,辗转回到了老家那个偏僻的小村庄。

那个年代,在城市里短途出行主要靠自行车,长途出行主要是绿皮火车。而在偏僻的农村,乡亲们赶集、走亲戚基本上靠步行,骑自行车是一种奢望,许多人一辈子都还没见过火车的模样。记得每次回家,先要步行6公里到公社,然后乘车去县城,再转车到市区。出行难、难出行,是我们这代人刻骨铭心的记忆。

40年来的变化,用“天翻地覆”来形容绝不为过。当初,我们对私家车连想都不敢想。慢慢地,浩浩荡荡的私家车取代自行车成为我国城乡的独特景观,“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成了日常。这些年,绿色出行、环保出行又成了我们的新追求。

记得年陪女儿参加艺术学院单招考试,我们先乘坐飞机,40分钟就到了北京,游览了许多心仪已久的风景名胜。然后又乘坐动车来到天津一家艺术院校,公里左右的时速让我们惊叹不已——听说那是我国第一列区间运行的动车组。如今,高铁、共享单车等新兴事物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也惊艳了全世界。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旅行。但如果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和舒适的生活,又谈何“诗和远方”呢。退休3年来,我和老伴儿各带一部手机,走高速、坐高铁、乘飞机、上游艇,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还到东南亚诸国转了一圈儿。吃点儿什么,买点儿什么,一部手机全部搞定。

今年春天,我们去新加坡旅游,与当地漂亮的华裔女导游攀谈。她说,从每年成倍增长的中国游客数量和游客的精神面貌等方面来看,能感受到中国改革开放的巨大变化,她为自己的“根”在中国而深感自豪。

古人云:“四十不惑。”从宏观层面来说,40年的改革开放让我们的国家鲲鹏展翅,经济腾飞,让老百姓在衣食住行等诸多方面都有了切实的获得感、幸福感;而从个人层面来说,从我第一次北京之行到工作退休,也是40年左右。其间,我充分领略了人生的绚丽和大自然的美好,夫复何求?

感悟40年,拥抱新时代,让我们一路同行。

《河南日报》年12月7日1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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