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县令之采花僵尸

2023/3/18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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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偃月探花

书接前文,话说捕头岳银河受了县令祝凡武之托,骑快马赶回恩水县衙叫人来收拾坨恩镇恩边村的残局。一路不敢怠慢,马驰如风,不出午时就回到了恩水县衙。

县衙门口的守卫一看是岳捕头回来了,赶忙过来一人帮手牵马。守卫道:“岳大哥,这是怎么了,祝大人呢?”岳银河撩了撩额前散乱的头发一脸疲惫道:“祝大人是让我回来叫人的,等会你就知道了。高总捕头可在衙中?”守卫道:“高总捕头正在衙中,你快去吧,别让祝大人等急了。”岳银河顾不得跟守卫叙旧,将缰绳交由他手,就飞快冲进衙堂。因为祝县令不在府中之日,大人的家眷住在后衙。高总捕头自然是明整理的人,平时就是在前衙处理公务,下班就回自己家了。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岳银河自然是去前衙寻他。高鸣棠此时正在侧堂与焦恭良焦捕头商讨公事,因为都是老熟人,岳银河也没有叫谁来通禀就直接跑了过来。岳银河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抄家伙,叫人,走。”焦恭良起身道:“岳兄弟,你这是?大人和道祥没一起回来吗?”岳银河走过来端起焦恭良面前的茶盏仰面一饮而尽道:“是这么这么回事,快走吧。祝大人和道祥还在坨恩镇等着咱们带人去呢。”高鸣棠和焦恭良不听还好,一听是怒火冲天,废话不多说,挽起袖子就各自去召集衙役捕快。让岳银河在大门口稍等片刻。果然是等了不大会儿,高鸣棠和焦恭良就各自带了四五十号人出来了,加一块儿有百十号人。守门的衙役问道要不要再去把下班回家的叫些来,高鸣棠说不必了,带这些人收拾坨恩镇那些猪狗足够了,再说也怕祝大人等急了。高鸣棠、岳银河二人先带了三十名衙役分骑快马先行一步,焦恭良对坨恩镇一带颇熟,就由他带其余人等随后赶到即可。高鸣棠和岳银河他们走后,焦恭良对手下人道:“兄弟们,脚程都加着点,咱们大人最需要的时候,可不能给误了大事。出发吧!”这时候贾苏苏由两名丫鬟陪同着走到府门口道:“焦捕头,刚才我在走廊都听到了,路上小心点,快去快回。”焦恭良在马上冲贾苏苏一拱手道:“既然夫人您都知道了,那好吧,请在府中稍待,我等定将大人和道祥平平安安带回来。驾!”祝凡武正在恩边村村北的凶宅里熟睡,贾道祥持剑护门,贾道祥听恩边村的村长白延廊说今天就要进献童男童女给那‘聚潮菩萨’,不由得担心起白五仓及其家人来。想把祝凡武给叫醒吧,又看他睡得那么香甜,实在是不忍心。不叫吧,又怕闹出人命。这样犹豫着犹豫着就过去大半天了,心里说武哥你可真能睡,再不起来我就要叫你去了。恩边村村长白延廊已经带了人去白五仓家中把白家夫妇打晕,抢了女童,准备带去聚潮菩萨庙午时三刻开祭。一行人路过祝凡武正在睡觉的‘鬼宅’之时,门口的贾道祥看到之后再也不淡定了,他冲进卧房喊道:“武哥,醒醒,他们要杀人了!”祝凡武除掉聚潮菩萨耗费了不少元气,只是当时不觉,现在一沾床就睡不醒的样子。他支起身揉揉眼道:“道祥,岳捕头他们回来了没有?”贾道祥道:“要是回来我就不慌了,这不还没回来嘛,那个老家伙已经抓了那女娃娃往庙里去了。”祝凡武听罢立刻掀被下床道:“走,去救人。”他们刚走到街上,就听到了清脆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高鸣棠和岳银河人未到,声先到:“大人,我们来了!”贾道祥看到岳捕头他们已经率队赶到,几乎喜极而泣。他挥着胳膊喊道:“高大哥、岳大哥,你们可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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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近前,高鸣棠及众人一一下马给祝凡武行礼,祝凡武道:“你们进村的时候,村口的护村队没拦你们吗?”岳银河笑道:“拦是拦了,被我们骑马冲开了。大人,我们来的不迟吧。”祝凡武道:“正是及时雨呀,不过也十分凶险,先不细谈了,走,速随我去菩萨庙救人。”村长白延廊此时已经将女童捆绑结实并蒙眼塞嘴,放到一个巨大的盘子里,由两名护村队员抬着准备往水里扔。这时有人发现了被点了穴道的雷灵圣使和两名护村队员,被点的穴位已经超了时辰,此时能够勉强说话了。只见雷灵圣使半躺在地上用不太利索的方式说道:“白,白村长,昨晚有人砸场子,就是白天来那小子,新来村里的那三个人中领头那个。”白延廊道:“什么!竟有此事,来呀,速去禀报里正舒大人,让他带人来,快。”两名护村队员领命骑马出发了。他们刚走,祝凡武就带着自己的人马也杀到了。“白村长,听说你要找我。”祝凡武微笑着走过来道,高鸣棠和岳银河带人紧随其后。白延廊一看祝凡武来了,正要发作,又看到他身后的官差衙役队伍,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支支吾吾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岳银河将腰刀一握大声道:“大胆恩边村长,见到恩水县令祝大人还不下跪。”白延廊闻听此言,吓了一跳。他面如土色道:“什么,你是县令祝大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高鸣棠是个火爆脾气,他听白延廊这么说,袖子一挽就要上来揍他。白村长官威尚存,招呼一声身后不远处的一帮护村队员道:“这个县令是假冒的,都给我稳住。”那些护村队员毕竟是端着村长的饭碗,现在也一时分不清眼前的官差到底是真是假,只能硬着头皮先给村长壮胆。总捕头高鸣棠一看来了兴致道:“来来来,谁先来,还是一起上?”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坨恩镇的里正舒富贵也带了一帮子人赶了过来。白村长不认得祝县令,这个舒富贵可是认得的。之前祝凡武新官上任,在地方上大搞片区民安加强的时候,比武大会上曾拜见过。只是祝凡武对他印象不怎么深罢了。白延廊一看靠山来了,底气更足。他过去迎到舒里正道:“大人,此人胆敢冒充本县父母官祝凡武祝大人。请速速将其拿下,沉塘论处!”舒富贵迈着王八步,瞪着老花眼来到祝凡武等人近前,定睛一看,吓个半死。他结巴道:“祝,祝,祝大人,您怎么来了?”然后扑通跪倒。白延廊道:“什么?他真是祝大人,完了,完了。”接着瘫软在地。他们一认怂,身后那些乌合之众自然就作鸟兽散。高鸣棠对衙役们道:“兄弟们,全绑了。”白延廊有一个得力手下,他并没有退去,而是跟着白村长跪在后面,准备晚上劫持官差换回村长和里正,或者直接救人。白村长小声对舒富贵说,晚上找时机反抗。舒富贵也小声道:“你打消这个念头吧,领头这几个人随便一个,就能把咱们打得找不着北。”这个得力手下听到后,自然也打消了念头。祝凡武指挥手下将邪庙和法坛一应场所都进行了清理,村长白延廊和里正舒富贵羁押归案。手下护村队员也按照罪名大小一一查办。就在祝凡武发愁人手不太够用的时候,捕头焦恭良也率队赶到,祝凡武大喜。

祝凡武亲自抱着解救出来的女童,在贾道祥和焦恭良的陪同下,前往村民白五仓的家中。

高鸣棠和岳银河留在现场,负责处理恩边村此次邪庙事件的善后工作。

白家夫妇很是惊讶祝凡武的身份,接过女儿抚摸一阵之后,双双跪倒,向祝大人叩谢救命之恩。祝凡武将二人扶将起来道:“大哥,嫂子,今后好好过日子吧。”并吩咐贾道祥拿出了五十两的银票,让白家夫妇务必收下。白家夫妇无奈接过银票,自是千恩万谢。

恩边村的良善村民对于县令祝大人的到来,都十分高兴。纷纷感恩祝大人给铲除毒瘤,给坨恩镇带来了光明,给恩边村带来了生机。而对于少部分仍然迷信于邪庙的顽固村民,则少不了县衙方面进行相关的开化宣传事宜。不久,白延廊和舒富贵等人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回到县衙后,祝凡武重新委任了镇长和村长,加强了县衙与坨恩镇的指令和事务往来,百姓回归到了以往的安居乐业的生活氛围当中。恩水县隶属于扬州府,祝凡武对坨恩镇邪庙事件进行了反思之后,向知府姚铁柱姚大人递交了请罪公函。请求知府大人降其对辖地民生失察之罪。幸好姚大人不是昏官,他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非但没有责怪祝县令,还给予了一定的嘉奖。并在回信中说,平功若有罪,则本府亦该同罪也。还表示,过不了几年,他就要退隐告老,扬州知府这个职缺,有很大概率会由扬州府辖区内政绩卓著的县令接替。让祝凡武安心治理地方,争取接替知府之位。贾苏苏看着眼前经过历练的弟弟贾道祥,眼神里充满了喜爱和心疼。贾道祥对姐姐说,他立志要成为像武哥那样的人,除暴安良,造福一方。武艺卓绝,道术高深。贾苏苏笑道:“你做官可以,为什么偏要做道士。”贾道祥心里清楚,如果祝凡武没有那一层道士身份,他这个县令早就做不下去了。但他嘴上不会跟姐姐说那么多,只是淡淡道:“姐姐有所不知,道士很潇洒的。尤其是对付鬼怪的时候。”很快又道:“姐姐能不能跟武哥说说好话,让他教我些道术?哪怕是一些皮毛也好啊。”贾苏苏道:“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其它事情他都听我的,唯独关系到这个的事情,他一向很敏感。你还是先把武功练好再说吧,说不定他过段时间就肯教你道术了,因为这样他可以多一个可靠的好帮手呀。”当天晚上,祝凡武做了一个梦,梦到影年道长肖凤天对他说,自己已经飞升羽化,到上天为仙。让他不要伤悲,一定要坚守初心,清正做官,为民造福。祝凡武被吓醒之后,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身旁的贾苏苏也被同时惊醒,祝凡武披衣起身对贾苏苏道:“娘子,我的恩师离世了。”然后径直朝着自己的‘道堂’而去。只简单一句话,贾苏苏已然明白丈夫的内心情绪,便不再多问,由他去了。祝凡武来到道堂之后,手写了一张肖凤天的临时牌位,焚香跪拜。纵然知道师父是上天为仙,想到天人两隔,从此再难真实见面,不免悲涌心头,伤感万千。......................................................................知府大人姚铁柱的得宠小妾韩氏有个远房表妹叫春玉,尚未婚配,天性不羁。来了书信说是与友人结伴从杭州到岭南游玩近两三日路过扬州府,想到表姐府上探望,也许会小住几日。韩氏十分高兴,许久没有见到过乡人,还挺想念。闻得春玉要来扬州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姚知府。姚大人见到韩氏欣喜,他也跟着开心。当即就派下去人手,准备开道远迎。与春玉搭伴的有另外一男一女,男的叫金承吾,是个落第的举子,因为家境殷实从不为生计发愁,心情郁闷之下,就想到处走走看看。女的叫蝶玲,是个钱庄掌柜的千金,性格与春玉相仿,自然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金承吾的父亲与蝶玲的父亲是世交,两人自小就认识。金承吾本来不愿意到扬州府去见什么春玉的亲戚姚知府,用他的话说就是自己久试不中,看到当官的就来气。但他经不住两个女人的撒娇。便答应随春玉到扬州府一趟,条件是在姚大人那里不能超过三日。春玉在信中说,要从水路来扬州。姚大人便早早派了得力手下到渡口迎候。姚大人派出去的人左等右等,前等后等,足足等了有四五日,也未见到有外地来的客舱。更没有见到一男两女同行的年轻人。韩氏在府中等不到春玉的消息也甚是着急,撒着娇责怪姚知府没有把辖区治理好,怕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被歹人劫了去。她不这样想还好,一这样想欲发不能平复担忧,催促姚知府火速派人去找。姚大人让府衙师父去经办这件事,并通知了下属的几个县区。没过几天这个案子就传到了恩水县令祝凡武的耳朵里,他先是联络了周边几个县令,问他们是什么意见。其他县令都表示此为奇案,无解。并说这个案子如果谁能侦破,他们都拜他为大哥,无关年纪。绝不眼红知府大人对他的任何嘉奖。收到几个同僚的回信,正在跟贾道祥练剑的祝凡武还剑归鞘,自言自语道:“这个案子看来只能由我来破了,望师父在天之灵护佑。”祝凡武把休假的高鸣棠、岳银河和焦恭良叫回了县衙,召开了重要会议。着重强调了州府境内存在的安全漏洞,传达了知府大人关于大力整顿地方治安问题之决心的护民精神。然后说从明天开始大家分头走访,力争快速查出关于案情的蛛丝蚂迹。经过三天的走访,案情仍然没有什么头绪和进展。这天清晨,祝凡武望着眼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繁荣街道和远处山青水秀、风景秀美的古林宝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灵机一动,嘴角微扬。带着贾道祥快步回到县衙,传高鸣棠到书房来见。祝凡武对高鸣棠道:“鸣棠,今天叫你来是有要事相商,本县附近区域可有较大的寺院庙宇吗?”高鸣棠一时还猜测不到县令大人的用意,只得回答道:“不瞒大人,这个卑职还真知道,距此不远的东南方向,咱们恩水与邻县照恩县的交界之处,有一座‘西圣寺’,历史悠久,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络绎不绝。”祝凡武微微点头道:“你即刻随我前去西圣寺,备马。”高鸣棠道:“大人,就你我二人吗?”祝凡武道:“对,就咱们两个。”两人骑马一路痴驰,午后便到了西圣寺正门前。由于此地正处在恩水、照恩、恩石三县的交汇之外,治安分管方面一直是模糊状态。虽然是在寺庙周边,但平日里的过往客商樵农,都是行色匆匆,都十分惧怕寺后的密林和险岭之处有灵妖或者强匪出没。祝凡武二人迎面看到有一位樵夫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就打礼问道:“这位大哥,怎么今日这西圣寺大门紧闭,有违常理呀。”樵夫上下打量了二人道:“看两位兄弟不是一般人呀,怎么,也来上香?还是请回吧,这西圣寺的方丈‘典一和尚’数日前圆寂了,寺里的几位大长老都在操持他的后事。要闭寺一段时间。”祝凡武听罢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疑虑,他谢过樵夫大哥。对高鸣棠道:“走,咱们进去。”高鸣棠欲发不解,因为他知道祝大人是半个道士,是从不对佛家施敬的。祝凡武轻声道:“知府大人给我的私信里说那个失踪的春玉姑娘最信佛,她沿途游玩几乎闻寺必进香许愿。”高鸣棠恍然大悟。他问是否有必要请另外两县的县令派人协助一下,祝凡武摆摆手道:“此时不能打草惊蛇,况且本官只是猜测,究竟是什么情况还需进一步探察。”祝凡武二人大迈步来到西圣寺的正门前,只见这西圣寺的大门巧隐在茂盛的枝林之间,油亮朱红的大门足有三米多高,甚是宏伟,门上排列有九九八十一颗碗大的金黄门钉,正中位置分左右各一个兽头吞环。祝凡武使了个眼色,高鸣棠上前用力叩响门环。“谁呀,这是,本寺近期恕不接待各方香客,说过多少次了,烦不烦?”从里边传来一句不太和谐的声音让二人眉头不由一皱。心说这哪像是出家人。接着有一个面目狰狞的大和尚来开了门,他五大三粗,手持戒刀,对祝、高二人怒目而视。高鸣棠正要亮明身份,被祝凡武的眼神制止。祝凡武道:“我二人是恩石县人士,一向敬仰贵寺的典一方丈,闻听他老人家登了极乐,伤痛不已,特来拜祭。”说罢从袖子里取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塞给大和尚道:“不成敬意。”大和尚的脸立马就变得柔和起来,他接过银票挠挠头皮道:“不瞒二位公子,我们寺中的几位大长老发话了,不管是谁,不管什么事,生人绝不能进入寺内。要等方丈的后事处理完毕,再放开寺门。”“不过今天是我当班,大长老们这会儿都在灵堂做超度,你们过来在正殿的牌位那里上个香还是可以的,不过要快。”大和尚继续微笑道。祝凡武点头道:“那有劳师傅了。”说罢和高鸣棠闪身进了寺内。心中暗骂道:奶奶的,二百两,那可是我差不多半年的俸禄啊,要不是苏苏娘家经常贴补,这个县令还真干不起。寺内果然很寂静,走廊和院落里几乎看不到有人来往。只远远从后院的灵堂传来诵经击乐之声。祝凡武二人快步来到正殿,装模作样地给典一方丈的牌位上了香。然后快速地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之处。高鸣棠提出来想再到寺内的一处花园看看,大和尚脸色一变道:“二位施主,放在平日,是要请你们吃茶品斋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请多担待。上了香,就请回吧。”高鸣棠正要理论,祝凡武道:“好,听师傅的。咱们走。”到了寺外,高鸣棠道:“大人,这二百两银子扔水里还听个响呢,这算啥?”祝凡武道:“钱不白花,寺里有问题。”高鸣棠知道祝凡武会道法,他自然不怀疑县令的说法。不解道:“大人看出了什么问题?”祝凡武道:“大殿之内血腥味弥漫,我走路的时候,特意踩了踩神像前的地砖,发现是空的,也就是说,下面有暗道。还有,佛家重地,按理说,就算没有祥瑞之光,也应该有和韵之气,但是本官开了天眼,看到整个寺院笼罩在浓郁的尸气之下,后院的灵堂处甚至有妖煞之气。”高鸣棠道:“大人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祝凡武道:“本官严重怀疑春玉姑娘他们失踪之案与西圣寺有直接联系,这是间邪寺。先回县衙再做计议。”两人正准备上马,忽然从旁边的密林里晃出一个人来。......................................................................只见此人蓬头垢面,面黄肌瘦,有气无力,无精打采。气色十分之差,但依稀尚能够分辨出是个年轻后生模样。“鬼呀,有鬼呀,好恐怖呀。”这后生看到祝凡武二人后,没头脑地来这么一句。高鸣棠道:“你是何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后生结结巴巴道:“小,小小,小生金,金承吾。救命呀。”说完就昏死过去。祝凡武示意高捕头将其带上马,然后三人两骑绝尘而去。书中暗表,欲问他们救的这是何许人?正是与春玉、蝶玲结伴出游的金承吉金公子。到了恩水县衙之后,正在陪贾苏苏看书的贾道祥看到姐夫和高捕头带回来一个乞丐,很是好奇。他迎过来道:“武哥,高大哥,回来了。这位是?”“道祥,稍后我再给你说怎么回事,你先带他去洗个澡,吃点东西,换身干净点的衣服。”祝凡武对贾道祥道。金承吾吃洗完毕,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俨然是换了一个人。金公子劫后余生,对祝凡武倒头便拜,大呼恩公。祝凡武将金公子搀扶起来,互报了名姓之后,对旁边一个差役道:“去把焦恭良和岳银河两位捕头请到这里来。”差役应声而去。祝凡武问他要不要去睡会儿,金承吾道:“还是等晚上再睡吧,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是关于西圣寺的。”金承吾喝了口茶道:“我与春玉姑娘、蝶玲姑娘结伴外出游玩,春玉姑娘说她在扬州府这边有亲戚,许久未见,想来小住几日叙叙旧。我们路经西圣寺的时候,春玉姑娘坚持要进去上香许愿。”“然后呢?”贾道祥焦急道。祝凡武眼里放光地想:这位公子果然是与春玉姑娘结伴之人,看来此案破获指日可待了。“别急,容在下喝口茶。”金公子道。这时候,岳银河和焦恭良也一同来到了后衙。祝凡武让他们不要多礼,且听金承吾继续讲。金公子喝完茶,接着道:“谁曾想,这一去算是进了鬼门关啊。”说着又端起茶杯。贾道祥眉头一皱道:“我说金公子,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茶喝完呀。”金承吾不好意思道:“不知为何,实在是口渴得紧,诸位见笑了。”“春玉和蝶玲姑娘现在何处?”祝凡武问道。金承吾哭丧着脸道:“怕是都不在人世了吧,好惨呀。那些和尚根本不是人。”话说到这里,祝凡武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他安抚了一下金公子的情绪道:“那些和尚怕不是花和尚?”金公子放下茶杯道:“要是花和尚都还好说,问题是,那是僵尸呀。幸亏我是男儿身,我被他们打了一顿之后就装死,趁着看守的和尚不备,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钻的狗洞啊,真是斯文扫地,有辱门风。”祝凡武道:“金公子,你平安就好,好好休息吧,从现在开始本县将负责你的人身安全,你最好先不要外出。”金承吾道:“我感觉倒是没什么大碍,能吃能喝能睡,就是一想到春玉、蝶玲两位姑娘生死未卜,凶多吉少,心里就抽抽着难受。”贾道祥提溜着茶壶过来又给金公子续了杯茶道:“金公子,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别想那么多了,喝茶。”当夜,祝凡武给金公子安排了住处,并派了四名差役持刀保护。高鸣棠等人问祝凡武要不要现在就杀进寺去,灭了那伙妖僧。祝凡武摆摆手道:“一切水落石出之前,猜测终究是猜测。我们现在还是先按兵不动,免得打草惊蛇。我先给知府大人写封信,让他们好有个心理准备。对西圣寺进一步了解之后,再制定围剿计划。”知府大人收到祝凡武的信之后,当时就暴跳如雷,发誓要将西圣寺一众妖僧碎尸万断,挫骨扬灰。他自从韩氏提起这个远房表妹,就心心念念地想一睹芳颜。说不定投了缘,还能再纳一房。没曾想,竟被这群妖僧截了胡。他能不气嘛,还有就是在他的治下区域,发生了这种事,这不是打他的脸嘛。韩氏更是哭得死去活来,让姚大人一定要为她春玉表妹报仇。祝凡武在信中打了保票,说十日之内必让此案水落石出。就是这样,姚大人才没有当天抄家伙杀去西圣寺,因为他听祝县令那意思,这个案子牵扯到灵异案件,除了祝凡武没人能破得了这种灵异案件。去再多人也白搭,只能耐心等待。祝凡武还没有来得及再探西圣寺,这几天就有不少人来县衙击鼓鸣冤,说是自家的妻女莫名夜间失踪,隔天后被人在荒郊的野林里发现,俱是形容可怖,赤身裸体,血失肉瘪,面色青灰。恩石、照恩二县也有传来类似民女离奇遇害的消息。祝凡武心中暗叫不好,忙以书信知会恩石、照恩二县县令,务必加强西圣寺周边山林之地的治安巡逻,尤其是夜间的治安防务。然后去了书房密室,取来全套茅山法器,来到前衙传唤三大捕头,让大家带齐家伙,说准备夜探西圣寺!贾道祥表示也想参加,祝凡武不敢带他去了。因为他八字弱,每到阴晦之地都要发烧个半死,实在是吓人。再加上贾苏苏疼爱弟弟,也一定不会让他去。但是贾道祥态度非常坚决,说自己已经说服了姐姐,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锻炼成长的机会。谁知道祝凡武一句话就将他哄住了:“你留在府中保护你姐姐,家里不能没人。”祝凡武等人临走前,命人在大街小巷张贴了告示,让家家户户在大门和房门口洒上糯米。当天晚上,祝凡武四人骑马来到了西圣寺的正门前。下马之后,狂风骤起,密云遮月。野林中的枝叶乱舞之声,犹如狼嘶鬼泣。他们把马栓好之后,祝凡武小声吩咐道:“咱们用轻功悄悄进去,都跟紧点,不要掉队。这次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都知道祝县令的能耐,连他都这么说,自然都不敢怠慢。一个个打足了十二分精神。施展轻功进入寺院之后,蹑手蹑脚往神堂缓缓挪进。一阵疾风吹过,血腥弥温。后殿方向隐约传来女子的惨叫之声。就在他们准备去前殿察看地砖下面是否藏有暗牢的时候,突然有数十条体型巨大的狼犬向他们凶狠袭来。四人纷纷拔出兵刃招架。在他们与狼犬酣斗之时,有一个面目狰狞的白髯和尚手提骷髅禅杖站在神堂门口冷笑着凝视着祝凡武。“道门与佛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为何要多管闲事?”白髯和尚操着公鸭嗓子道。祝凡武一剑劈死两条狼犬对白髯和尚道:“你不装了,摊牌了?民女失踪案是不是跟贵寺有关?”然后扭头对岳银河三人道:“你们小心,这不是普通狼犬,不要被它们的血溅到眼睛。”高鸣棠削掉一颗狗头道:“大人,这些狗的眼睛怎么都是红的。”祝凡武道:“它们是吃人肉长大的,并且体内有很强的尸毒。”“哈哈,不简单,这也能看得出来,看来,你还是个有道行的后生。”白髯和尚道。边说边挥舞禅杖迈出神堂。借着微弱的寒月之光,几人这才看出来眼前这位白髯和尚赫然是藏教喇嘛打扮。祝凡武还来不及思索东土的寺院怎么会有藏教的人,白髯喇嘛的粗大禅杖挂着风就到了眼前。总捕头高鸣棠眼疾手快,他纵身一跃横刀硬挡住喇嘛的禅杖,对祝凡武道:“大人,我跟银河与他纠缠,你们先去里面看个究竟。”白髯喇嘛这次听得真切,他眉头一挑道:“还是个当官的,好嘛,这下你们就都留下吧。”岳银河虎躯一振吼道:“妖僧,休得狂言,吃某一刀!”三人战在一处。祝凡武和焦恭良走到神堂前殿的蒲团处,又敲了敲地上的方砖,空洞之声却是听得真切。祝凡武右腿暗运真力,对着空洞处用力踩了下去,只见方砖碎裂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方形的暗道入口,腐臭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欲昏欲吐。焦恭良道:“大人,我下去看看吧。”说着就从身上扯了块布,系于面上,将鼻子蒙了起来。祝凡武道:“不可,这下面情况复杂,贸然下去,恐有性命之忧。等一下。”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朝着地道抛了下去。符纸下去之后,并没有燃起。祝凡武松了口气道:“还好,下面没有邪煞之气,顶多也就是有几具尸体。走,我们下去。”焦恭良指指鼻子,意思是说,你不用捂鼻子?祝凡武道:“没事,我会闭气功。”此时从暗牢深处隐隐传来女子微弱的救命之声。祝凡武更加坚定了自己原先的判断。“把他们抓起来!快。”还没等祝、焦二人下去。就从正殿的四面八方涌出来百十号小和尚,有的持刀有的持棍,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火把和灯笼也在同一时间齐至,将诺大的神堂照得亮如白昼。高鸣棠和岳银河真不愧是祝凡武的得力干将,他们手刃了先前那个白髯之后,又杀出一条血路,向祝凡武和焦恭良靠拢。小和尚的人群左右分开,从正中间又闪出来三位白髯喇嘛。只是看面相,狰狞程度与先前的那个老喇嘛无二,只是所使的兵器不同,这三位,一个使叉,一个使锤,一个使双镰。看起来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何人如此大胆,敢夜闯西圣寺法地。”其中一位喇嘛大声道。祝凡武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就报出家门算了,于是他也大声道:“在下祝凡武,是恩水县县令,本官怀疑贵寺与近期的民女失踪案有关,请接受调查,顺法之从犯,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朝廷官军到来之后,片甲不留!识趣的,放下武器投诚。”这些小和尚很多都是刚入寺不久的新人,得知对面站的是朝廷命官,都产生了动摇心理,人群也躁动起来。三位白髯长老一看形势不妙,故作镇定道:“大家不要怕,管他是什么官,现在他们只有四个人,我们有这么多人,把他们弄死喂狗,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知道谁干的。”使镰的长老对另外两位长老道:“两位师兄,典一方丈该‘进食’了,过了子时还不送去的话,大家都会遭殃。”使锤的长老一拍脑袋道:“对,我差点给忘了,你们拖住他们。我这就去。”祝凡武听到了他们的淡话,心里灵机一动,对手下道:“拼死也要拦住他们,过了子时,我自有办法收拾这一切。”原来祝凡武之前从道书上看到过,说是西域有个喇嘛邪教,修法之人,在身死之前都会故意留股阴阳气在胸口,七天之后化僵,如果能连续七七四十九日饮女子之阴血并行房,就可以炼为煞魔,跟佛祖平齐,受尽教众膜拜,享万世不灭之神福。对其进献女子的教众,也会受到煞魔的庇佑,可以达成一定的愿望。想必是要按时间进献民女,不然的话,那僧僵便会自动破棺而出,反噬伺候他的亲近教众。于是祝凡武就想,与其这样没完没了地厮斗,倒不如‘以毒攻毒’让僵尸出来把这些讨厌的和尚搞定,然后他再收拾僵尸,岂不快哉。祝凡武手下三位捕头,虽然一时难明所以,但自知大人有大人的意图和道理,就奋力去拦住三位白髯长老,拼了性命也再所不惜。很快到了午夜子时,狂风已止,皓月当空。随着后殿方位传来一声怪吼,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尤其是三位大长老,脸上的神情犹如乌云翻滚,怪异而凝重。祝凡武递给三位捕头一个眼神,四人齐齐施展轻功,飞身上了大梁之上。刚在房梁蹲稳,就见一个披着大红袈裟的僧尸,直挺挺地伸展着双臂从后殿蹦了过来。三位长老本来就长得够吓人了,可是跟这僧尸一比,都堪称是美男子。浓重的血腥腐臭之气在大殿扩散开来,祝凡武用了茅山闭气功,高鸣棠三人把鼻子捏得死死的,还是干呕不止。僧尸来了之后,嗷的一声扑向了三位大长老,大长老们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地连叫师父饶命,都无济于事。僵尸已经糟蹋了不少民女,虽然还没到煞魔的大成功力,也是不容小觑。三位大长老在它面前,都不够热身的。没到半柱香的功夫,三位大长老,连带百十号小和尚蛋子,全部报销。尤其是三位大长老,血都被吸了个干干净净。祝凡武在梁上差点喊一句:干得漂亮。这时候岳银河脚下一滑掉了下去,那僧尸刚饮饱了人血,又闻到生人气息,狂性大发,嗷的一声就朝岳银河扑了过去。还在梁上的祝凡武等人看到岳银河有性命之忧,纷纷跳了下来,各自挥舞刀剑拼力与僧尸周旋。几个战的大汗淋漓,依然奈何僧尸不得。祝凡武使出了茅山灭煞符,诛鬼掌心雷,都不能伤得僧尸分毫。心中暗叫不妙。最糟糕的是焦恭良的屁股还被僧尸的指甲给划破皮了,以祝凡武的经验来看,如果超过两个时辰不用糯米汤泡澡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尸气控制,危害他人。祝凡武对三人道:“这僵尸不好对付,咱们到院子里去。恭良,你不要再打了,找个地方坐一下吧。尸毒扩散的话,神仙难救。”他们将僵尸引到院子里之后,焦恭良就找了个角落盘腿静坐,用内力封住穴道,防止血液流动过快。他担忧的是,这些和尚的尸体会在不久之后发生尸变。那将会给周边的州县带来灭顶之灾。为了对付这只僵尸,祝凡武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拿着宝剑的手都砍麻了,可这僵尸还是活蹦乱跳,活力满满。又过了一会儿,夜空中现出了满月。僧尸突然停止了攻击,喉咙里呜呜咽咽对着月亮拜了起来。祝凡武看准时机,从怀里取出了九个纸兵并排铺在地上,咬破中指涂在上面,口中念动咒语,说了一声起,只见九个纸兵瞬间立了起来,幻化成正常人大小,朝着僧尸就围了过去。祝凡武心说,这招要是不管用,那我就没戏唱了。这招就是茅山镇山绝学——天兵引。用于对付十分难缠的魔怪。施法者除了要将咒语念得一字不差之外,还要耗费大量的元神。出招必杀,无论成败,施法者都会元气大伤。那僧尸看到纸天兵围了过来,就不拜月了,与纸兵对打起来。九个纸人,不到半年时辰,就只剩下三个。祝凡武大吃一惊,心说这下完蛋了。连我都得交待在这儿。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句:“大人,他最怕的东西是这个。”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瘦弱的老和尚手里举着一条乌黑的大蛇缓步走了过来。祝凡武惊诧道:“你是?”老和尚道:“大人,我是这西圣寺的老人了,五年前就是这几个西域云游喇嘛用计毒害了主持法洪师兄,霸占了这寺院。我们被强迫臣服,几年来,一直都想着如何把寺院夺回来,为师兄报仇。可恨这片地带官府不闻不问,申冤无门啊。这老喇嘛也就是典一临死之前,遗言另外的喇嘛要修炼采花尸煞。但我知道它的弱点,它生前最怕的就是毒蛇了,并且这毒蛇是西域的蛇,就是它自己养的。为的就是找到克制蛇毒的办法,还没等找到,自己就死了。想必这蛇毒对它仍有克制效果。大人不妨一试。”高鸣棠道:“你知道我们的身份,莫非刚才老人家你也在人群里?”老和尚点点头道:“正是,因为我身上带着这条蛇,才幸免。所以,我想这蛇仍可克制于它。”说罢就拿着蛇朝僧尸大踏步走去。祝凡武道:“老人家,不可呀,你这样也会没命的。”老和尚苦笑道:“大人,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什么好可惜的,能为民除害,为师兄报仇,老衲死得其所了。”说完就舞动着黑蛇甩向僧尸。僧尸被纸人围攻所累,已经尸力大减,现在见到黑蛇。吓得连连后退。一双幽蓝的眼睛,变得暗淡起来。祝凡武念动咒语收回了剩下的三个纸兵,让老和尚放蛇。老和尚放开蛇的七寸和蛇颈,毒蛇一下子翻腾起来,先是对着老和尚的手腕咬了一口,由于僧尸身上血腥味极重,这蛇就喜欢血腥味,它不再理会老和尚,朝着僧尸就撒着欢冲了过去。直取僧尸咽喉。中了蛇毒的僧尸,突然变得狠狂起来,它死命抓住黑蛇,张嘴就是一口。将大黑蛇生生扯为两截!断蛇在地上扭滚着,血如泉涌。这蛇毒果然能克制僧尸,不消片刻,僧尸就倒地抽搐起来,嘴里发出瘆人的哀嚎,令人发毛。此时,老和尚已经气绝身亡。祝凡武挺身上前,一剑斩下僧尸头颅。用加长版镇尸符贴在了僧尸的胸口处。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道:“银河,你快回去多叫些人来,这些和尚的尸体必须尽快处理掉,还有地牢里的幸存者也要救回去。”岳银河点头道:“大人,你们多加小心呀。我很快就回来。”高鸣棠把长刀一横道:“你放心吧,这里有我呢。”岳银河刚要走,祝凡武道:“等等,你把恭良带回去,用糯米水泡澡,事不宜心迟,去吧。”焦恭良道:“对,差点忘了。”......................................................................岳银河和焦恭良刚回去,就被贾苏苏和贾道祥围着问长问短,岳银河给他们讲明情况后,整个县衙都在帮忙找糯米。岳银河带了百十号人回到了西圣寺,金承吾被吵醒后,听说是给春玉和蝶玲报仇,也要跟着去。他们将地牢里的幸存民女都解救了出来,那些被僧尸咬死抓死的和尚尸体和狼犬尸体都抬走用油松木架起来烧成了灰烬。中蛇毒而死的老和尚尸体被厚葬在寺外的松林之中。他们查抄西圣寺的时候,见到了装殓僧尸的大红棺材,棺材是

被粗大的铁链吊挂在半空中,

仔细察看才发现棺材原来只是素木棺材,大红色原来是生生被活人的鲜血染成的。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在棺材边看到了几套女人的衣服,尸体想必已经被长老们拿去烧掉了。他们也怕尸变。衣服经金公子仔细辨认,其中有两套正是春玉和蝶玲的,当场嚎啕大哭,几欲昏厥。

幸存的僧众们也都被祝凡武发了盘缠遣散了。这座寺院后来被祝凡武改造成了一间书院,这是后话,暂且不表。采花僵尸案全面告破。知府姚大人传见了祝县令和金公子,伤心感叹之余,也对祝凡武的能力大加赞赏。给予了至高的荣誉和丰厚的嘉奖。责令恩石、照恩二县县令,今后务必要效法恩水县制度,加强对西圣寺周边的安民管制,不再允许辖区内出现有任何疏漏的管制空白地带。知府大人的小妾韩氏给春玉和蝶玲做了衣冠冢,风光大葬。也算是对亲人的一种告慰,葬礼上金公子再一次哭昏了。事后,知府大人派了亲信将金公子送回了杭州府,金老爷子看到儿子平安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寺庙烧香拜佛,被金公子一把扯了回来。春玉和蝶玲的家里可是哭翻了天了,金公子心里有愧疚,自责没有保护好两位姑娘,就拜了两家的长辈为干亲,表示今后自己要为他们送终。这次活动没让贾道祥参加,他意见很大,祝凡武答应下次再有这样的活动,一定带他去,才把他哄住。焦恭良的屁股伤好了之后,又喝了几碗符纸,面色开始红润起来。尸毒已经排干净了。

三个月后,贾苏苏有了身孕。祝凡武和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朝廷一纸调令下来,要他去西北地区做知府。这一去不知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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